卫大人迟疑了一下:“据舒笙说,刀伤没养好,后来又一路劳顿,伤口总是不见好,一场风寒后便去了。”
他沉默了很久,才开口,大概是许久不曾开口了,嗓音沙哑的厉害。
“他……,舒夫人呢?”
“担惊受怕后落了病根,年纪轻轻就去了,没过多久,舒大人也因为风寒走了!”卫大人快速的说着,他总觉得殿里气压低沉的压抑。
“殿下,还有这个……,”他递上一块腰牌。“舒笙说,这是他在后山捡到的!”
“崔家该判了!”身形如柏的秦王看着手里的腰牌淡淡的说道。
“是!”卫大人一怔,很快反应过来,这是要重判的意思,弯腰退下。
看着手里的腰牌,秦王思绪飘远,忽然想到很久之前,他在冷宫无事,站在墙下呆望着天空时,抓到一个偷盗宫中珍宝的小太监,他逮到时,小太监恳求放了他。
当时自己怎么回答的呢?
“你帮我去看一个人,不必相见,只看一眼便好!”
他幽幽的叹了口气,那个人面容已经模糊,唯只记得一水眸,清冷的如冬日里落下的雪雨,冰凉却不寒冷。
天色临黑。
千叶坐在房间认真的捏核桃,她捏的仔细又认真,非要中间的核桃仁完好,才肯放到碗里,碎的都被她当场吃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