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外一个“开明的”狡猾的君主亦成了老人的朋友,那是伟大的凯塞琳(Catherine)。他们为了彼得大帝而开始通信。以后,一直在亲切尊敬的情调中继续无间。凯塞琳称赞服尔德为喀拉主持公道,服尔德称赞凯塞琳在国内建立“理智、清白、道德”三大信条。他们之间为了土耳其战争说过一大篇打趣的话:“我承认虽在战事期间,我村中仍旧把成箱的钟表运往君士但丁堡。因此我与战胜战败两方都有来往。我还不知道多髭的胖子有没有买我的表,但我知道他们没有与情人幽会的余暇,而你反使他们过了凶险的时间。”
服尔德是否在这些君王的友谊中感到精神上的快乐,我们不得而知;但他一定有虚荣的快感。他甚至觉得自己不啻智识界的王者,故奥皇约瑟二世经过日内瓦而不象大众一样的到法尔奈来,使他非常难堪。
访问的宾客与岁月倶增。亚朗培也来了,欣喜非常。大家接待亚倍维尔案中的哀太龙特时又是十分激动。但始终忙于工作的服尔德,对于普通的宾客是回避的。这种人每天都有:艺术家、学者、哲学家、德国亲王、波兰亲王、俄国亲王。他总用老法子一装病来挡驾。要是通报的是一个厌物的话,他就喊道:“快,快,德龙芗医生。你所见的是一个垂死的人,我只有几分钟可活了……”于是他又是瘫痪,又是聋瞆,差不多是盲目了。过了那个辰光,他象孩子般一跃而起,到花坛里去拔草了,“那是些又小又细,藏在郁金香叶下,别人找也找不出的莠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