仵作一验,肯定回答:“是。”
祁渊暗暗松了口气,看来和宋南枝无关。
趁着尚如斯安排人分别审问的当口,祁渊让宋南枝去室内休息了。
“你昨晚没睡好,上午又站了两个时辰,睡会儿吧,别累着了。”
“我睡不着。”宋南枝抓着被子,有些恍惚道:“事情太突然了,昨天晚上我还见过他。祝先生在学生中风评很好,也很关心我们,经常有女学生来月事不舒服,他都能看出来,叫去休息——”
宋南枝自觉失言,脸微微红了,端起床边的茶盏捧着,遮住半张脸。
一室静谧。
门外的尚如斯兜头冲进来,“世子爷,世子爷——”
圆圆的眼睛接触到祁渊射过来的冷冽目光,在官帽下直愣愣冻住了,他心中一跳,不知是哪里惹怒了祁渊,忐忑地把线索供上来。
“死者的死因已经弄清楚了,是唇上的唇油里面混有砒霜,喝酒的时候就带着咽了下去。”
宋南枝从茶盏里抬起头来,眉头一皱。
对在场先生们的审讯没有发现线索,京兆府便把讯问对象扩大到了祝沿平日里接触较多的人,同时祁渊和尚如斯去了祝沿的住处。
宋南枝也跟着去了。
室内窗明几净,几人动手翻找,在床的里侧发现了一盒润唇的唇油,来人一验,里面的确有砒霜。
祁渊拿着盒子端详,宋南枝凑上去看了一眼,道:“这是京师有名的聚香斋口脂的盒子,不过聚香斋不卖唇油,这盒子倒像是把原来的口脂挖走了,重新填上的唇油。这盒口脂卖得十分火爆,书院里的女学生大多都买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