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人乃至一个国家,奋发图强的真正动力往往来自敌方的蔑视、侮辱和欺负。
20世纪60年代初,苏联对中国翻脸,撤走援助中国研制原子弹的专家,毛泽东主席发狠话:“中国人不穿裤子也要把原子弹造出来!”1964年中国成功发射了第一颗原子弹。
一碗猪油煮挂面深深地刺激了菊英和牛娃子奋发图强的意志和毅力:争口硬气送儿子读书。
牛娃子的儿子新娃子,1959年生下来就碰到三年困难时期,娘吃野菜,没奶水,他小时候经常闹病。吃他爷爷止戈的中药,一天一付,几个月不见好转,有一天晚上还吐了血。牧童外婆说:“牛娃子,你赶紧把新娃子背到公社医院去住院。你呢,今后就靠他吃饭哦!”
牛娃子和菊英连夜打起柏皮火把,把新娃子背到街上住院。打了三个月链霉素,新娃子的结核病才好了。
新娃子长大读书,高中毕业接连三次高考都名落孙山。年年就差那么几分。老师说他平时成绩还不错,就是上不得考场,心里素质差。
给他妹妹桂儿做嫁妆的石垭场杨掌墨师看他人长得机灵,有意收他为徒弟。“新娃子,前人说,事不过三。考不起大学就学门手艺。养儿不学艺,挑断萝篼系。你跟我学木匠。”
适逢杨掌墨师父亲告老,新娃子去杨家打丧火坐夜。丧事热闹,几坛锣鼓,几支吹鼓手,坐了几十桌客。开席前,孝子杨跪地。知客司代表孝子杨致辞答谢后,客人中应推一个人代表来客答礼。然而冷了半天场无人发言,孝子还跪着,开不了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