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句话说,只有万庚风在极北蛮荒做了人神共愤的事情,才会引起陆大桃的动怒。
什么事情?
徐安眼睛微动,以万庚风的狡猾,势必也知道了蚩尤复生的条件,而蚩尤之身,可是一直埋葬在极北蛮荒的。
“莫非......他想头身相连。”徐安语气发沉。
仅仅是蚩尤之首的血液,便让天狼变得如此可怕,如果蚩尤头身相连的话,该是怎样恐怖的存在!
“孙裴老爷子呢!”徐安脸色发白。
有些事情,他必须要问清楚,比如说真到了那一天,有没有抑制蚩尤的方法。
......
无法北归,不能南下。
万庚风坐在赤螭上,目光深沉地望着前方的云雾,指挥着赤螭往西方而去。
不到两天时间,便越过海岸,径直冲入了茫茫沙漠之中。
仅余的一只手,抱着天狼血肉模糊的头颅,已经逐渐萎缩的身子,则靠在青铜馆上。
再加上与赤螭共生,皮肤焦黄,远远望去,活像一个丑陋的小侏儒一般。
孤独,对于普通人来说,往往是很致命的东西,但对于万庚风而言,那仿佛是搓泥之痒,搓几下,便挥散了。
什么无人立黄昏,什么无人问粥热粥温,不过是儿女情长衍生的矫情罢了。
“去你妈的爱情。”万庚风抬手,迸出一道气劲,将沙漠上相伴而行的两只沙兔,轰得血肉模糊,随后爬过去,捡起半生不熟的兔肉,放到嘴里嚼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