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譬如此刻,”计都拧眉横目,狰狞可畏,继续道:“坦率告知你等,本大人就是来此杀尽虚誉欺人之徒的,必然表里相应,说到做到。”
“什、什么......”
大殿里蜩螗沸羹,再次骚乱起来。
“不要,为什么我们还是得死......”
抽泣声、呜咽声四下传来。
彭虎一向最是刁天厥地,那边越是放声嚎哭,彭虎越是欢欣若狂,笑得愈发肆意,剽悍地肌块上下颠颤。
彭虎猫着熊一样的脊背,像逗孩子一样逗着百派,喜笑道:“都哭什么,不然你等亦可磕头烧香,跪求大人容许你等签下魂契,入我墟棘峰。”
“我呸——!想让我等夸毗以求,出卖魂魄,投身你等鼠雀之辈,休想!”百派里还是有这么几个尚存些许傲骨的掌门尊长。
彭虎展齿一笑道:“你们都已是些黄发骀背的老骨头了,毕生花天锦地、裘马声色都已享受过了,自然无憾。但你们问一问门下徒弟们,这般年轻可愿放弃这花锦世界,随你们这一把枯木朽株甘心赴死?”
彭虎话音未落,便见弟子里有人跪地告哀乞怜,那头磕得如同捣蒜。
看到门下弟子苟且活命的狼狈相,那几个气骨不衰的掌门尊长们甚是愤怒,恨恨道:“瞧你等摇尾乞怜的卑微样,真是丢人现眼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