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已有人对贾有道说了。贾有道有些着忙,隔了一会,才走出来,作揖坐下,向着富子周欠身道:“恭喜天贺!”装出许多假恭敬的模样来。富子周也不理他,正色道:“贾兄,为人处世,以正直为主,再没有作坚设谋不败露的,君子自成君子,小人枉为小人。前日敝友之事,其诗稿现在敝友案头,何曾有涂抹之事?请教贾兄,此诗敝友放在何处,被贾兄袖来?”贾有道满面通红,口中寒糊,说不出来。方公见他如此光景,便大怒道:“你这狗才!分明是你的坚计了。你为何如此可恶?”就大骂大嚷起来。富子周见方公如此,倒劝道:“事已如此,老年伯息怒罢。”方公就叫家人立刻逐贾有道出去,向富生道:“这样坚人,如此可恶!倒是学生得罪闻兄了。为何他援例北雍?”富子周就把闻生考坏、纳监之事说了一遍。因说道:“前日他有封家信,中侄特到他令母舅任所,方知他北闱战胜。夏间在广陵时,有一札与小侄,叫小侄向老年伯前代他辩明。小侄因试事羁迟,所以迟至今日方得剖明。”方公道:“不是老年丈说,学生如何晓得?”因叫家人备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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