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宁愣住了,他的确不懂。
那个领导又说:“再说,小伙子,你还嫩着哩,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,也没对付政治审查的经验。你想去死扛,就一定能扛住了?万一你扛不住,再把咱们全都供出去了,这事还就真的没法收场了。想想你老爹的下场吧,他当时不就是帮着买了一点计划外的化肥,又搞了一点长途运输?他应该还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,但结果呢?只要把你往那场面上一搁,几轮下来,扛得住吗?”
冯宁心里一紧:“您的意思是希望我赶紧消失?只要我这个出馊主意的人不见了,啥事也就没了?”
那个领导说:“那当然啦。你想啊,你不在了,那些调查组、工作组还去追谁?整个事件因此就成了下边自发闹出来的。自古以来,法不责众,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。”
冯宁想了想,定定地看了那个领导一眼,突然问道:“你们……你们不会……不会为了保自己的乌纱帽,杀我灭口吧?”
那个领导非常生气地揪住冯宁的耳朵用力拧了一下:“你小子说啥呢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