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过于明显的憎怒,司寒夜精炼着处理集团内部的事务。
沉着,冷静。
如果不是办公地点是在医院,吴迪都已经这一切惨痛的事情,没有发生在他的身上。
“珍珍……”司寒夜喊了声:“过来。”
正在芭比娃娃换衣服的珍珍,一扭头,连犹豫都没有地走到他身边,熟练地倚靠在司寒夜的手臂上。
澄澈的大眼睛询问着望着他。
房间里太过安静,除了仪器发出的声音,再然后就是他落笔时的沙沙声。
司寒夜的心空着。
他急于找些东西来填满。
他的爱人酣睡着一直不肯醒来。
现在能让他稍稍好过些的也就只要眼前的这么一个孩子。
年近三十,路过门口时都要习惯性的略微低头的男人。
此时却把还没长成到自己膝盖高的孩子,当成稻草一样慰疗着自己空荡荡的心。
“我叫你认字好不好?”
珍珍的眼睛亮了一下,抿着嘴角惊喜又讨好地笑了下,“好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