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院子的亲眷奴仆们齐齐发出惊呼。
谁都看得出阮文忠是下了狠手了。这一巴掌根本没有机会躲开,那张小脸多半要肿成猪头,说不定半口牙都要废了。
阮青枝站着没动,仿佛吓呆了。
下一瞬旁边却伸过来一只手,稳稳地抓住了阮文忠的手腕。
“老爷,手心手背都是肉。”夜寒用力将那只手腕攥了攥,说了句不怎么应景的话,之后便放开了。
饶是这样也已经让阮文忠足够丢脸了。
阮青枝却敏锐地察觉到夜寒那句话的语气不太对。仿佛有点儿……委屈?
真是个莫名其妙的男人。
阮青枝暗暗地腹诽了一句,没有深思,也不打算去问。因为这时候阮文忠的另外一巴掌又扇过来了。
阮青枝闪身躲开,皱眉:“父亲若是觉得一身力气没处使,不如报名参军为国杀敌,也省得一天到晚总在女儿跟前耍威风,掉价!”
阮文忠至此才知道自己今日是打不到她了,再耽搁下去只会让全家人看笑话以及误了大家的晚饭。
这个认知让他更为恼怒。
“孽障!你给我滚到灵堂里跪着去!”一声怒吼地动山摇。
阮青枝没有像从前一样假装顺从,而是皱眉看着他:“父亲,我无罪,不能跪。否则会有损您丞相大人公允正直的令名。”
语气严肃而又耐心,像个在试图跟孩子讲道理的长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