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大见状,高声叫道:“龙掌柜,老哥这里进了杜康陈酿,来一杯尝尝?”又轻声喝骂道:“杨鼓你还不赶紧回去,站在这里做肿神[1]哪?嫂子还等米下锅呢。”
杨鼓慢吞吞走了,步履蹒跚,脚步轻浮,看上去没有一丝活力。
公蛎坐在酒馆,尤自气愤不已,柳大劝道:“你同他这种人有什么好计较的?消消气。”他给公蛎斟了一杯酒,道:“你同他谈什么了?”
公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,慨然道:“他承认了。”
柳大吃惊道:“真的?”接着摇摇头,嘴里啧啧有声,道:“这家伙,唉。”
公蛎一想起杨鼓那张呆滞愚笨的脸和珠儿明亮的眼睛,只觉得一股血气往上涌,一拍桌子道:“不行,我要去报官!”
两个酒客看了过来。柳大忙赔笑:“没事没事。各位慢慢喝。”拉着公蛎去到柜台僻静处,低声道:“龙掌柜,这个可要从长计议。”
公蛎也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大的火气,道:“这种人,留着说不定还祸害别人呢,不行,报官!”
柳大急道:“不可!要报官早报了,那还能等这么多天?”他用指甲蘸酒,在桌子上写了一个“珠”字:“要是杨鼓因为这个被抓,她怎么办?以后还怎么嫁人?难道真嫁给毕掌柜?毕掌柜也不肯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