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我等你。”迟寻挂了电话,给谢弋发送了自己的定位。
谢弋看了一眼那个定位,并不陌生的地址,就在迟清景名下的一处房产附近,那个房子曾经谢弋还搬进去和迟清景短暂地同居过。
谢弋深吸了一口气,将手机放下,凭着记忆往那个熟悉的方向开车过去。
说来奇怪,知道迟寻就是迟清景的儿子之后,谢弋一开始以为自己会不想要见迟寻,或者说不太敢见迟寻。这有点太奇怪了,自己曾经和他的父亲有过很亲密的关系,如今跟他该以何种方式相处?
更何况,迟寻跟迟清景的关系显而易见,并不太好。
谢弋都不知道如果迟寻知道自己和迟清景曾经的关系会有什么反应,说不定,会直接再也不来诊所了。可迟寻的心理治疗这才刚刚开始有了一点进展,谢弋索性决定暂时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迟寻。
不过,知道迟寻就是当年那个孩子之后,谢弋又想起自己当时对于这个孩子的愧疚感来。
他记得,他曾经还见过这孩子一面,就在迟家。
那天他去迟家收拾自己需要带走的东西,正好碰见了刚来迟家的少年。
少年戴了一个灰色的棒球帽,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有些局促地看着从二楼下来的自己。
少年磕磕绊绊地跟自己问好,“你好。”
谢弋对他笑了一下,走过去跟他说话,“你好。怎么样?喜欢这里吗?”